猫久

讲一个温暖的故事

【鸣佐】 我的男友是植物人!?

年贺之一
短,一发结束
古风架空奇幻报恩梗
OOC预警

他是百年前长在断崖下的一株兰花,断崖极高,常年积雪不化。但偏偏奇了怪,也许是地势极好,总能集天地精华与一处,断崖下常常长出一些集天地灵气的异草奇花。偶有医师猎户冒险来断崖处取药,它见的多了,有人不慎失手,从高高的崖壁上落下,只在浓稠的白雾里呼出一声浸透了悔意的惨叫,也有幸运的医师猎户,如愿带回了奇花异草,换来半世荣华富贵。

来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却总是来去匆匆,它是一株极普通的野兰花,在旁边异花的衬托下,就更加不引人注目了,偶有人看见,也只是轻咦一声,便在无关注。

它就在这块极富灵气的断崖上长啊长,直到有一天突然开了神智。

有一次,天降寒罩,皇城四处,灾情严重,瘟疫蔓延,百姓苦不堪言。

有人传闻断崖下有奇药可治疫情,便有心怀苍生的医师前来求药。

可是哪有什么奇药啊,都是百姓自己幻想出来,慰藉自己的。

可偏偏有不要命的傻医师当了真,孤身来到断崖求药,寒雪皑皑,断崖上更是冷的侧骨。

傻医师裹紧了身上破旧的寒衣,放下绳索,下了断崖。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除了差点失手滑下断崖。

傻医师紧了紧绳索,他不敢大口呼气,因为呼出的气被崖下的寒流一吹,便会变成薄冰粘在脸上,到时候,受了冻伤会更麻烦。

年轻的医师叹了口气,准备上崖,却在路过一处陡峭崖壁时停了下来。

那里被厚重积雪压着一株兰花,素蓝色的花瓣被积雪压弯,整株花茎都快被掩埋了,却还是隐隐散着香气。

医师小心的伸出手,将花上积雪抚开,轻呼一口气,然后露出了笑容,靛蓝色的瞳孔像是万里晴空“这回你可要好好活下去了。”






“我活下来了,所以,不会让你死的。”

高热一阵一阵侵袭着鸣人,他只觉得浑身烫的快要着起火来,而心口一片却嘶嘶透着冷气,仿佛全身的热气都顺着贯穿心脏的刀口拼命向外涌去。

昏沉的视线里,黑发青年神色冷漠,单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而他的手心却是意外的温热。他将手轻轻覆在鸣人伤口,接着一股温润的热流顺着刀口细细流过鸣人周身。

在佐助出现时,安静等死的鸣人昏昏沉沉的头稍稍清醒了一点,于是他用尽全力偏过头看向身边人“为什么、要救我?”

黑发人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黑如墨玉的瞳孔里像是积着终年不散的雪,鸣人怔怔的望过去时,只觉得自己快被那人眼里纷纷扬扬的雪花淹没。而那人也只是侧头将手覆在鸣人伤口,轻轻说出那句意义不明的话。

鸣人生来金发异瞳,出现在村子那年,村子便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旱灾。猿飞日斩捡到年幼的鸣人时,鸣人穿着衣不蔽体的破烂衣服,像个被丢弃的幼犬一般恹恹蜷在村口破烂的庙里。

同行的村人在看清鸣人即使落满厚重的灰尘也依然灼亮的金发时皆露出了惊恐厌弃的表情。

“金发、金发!那是妖狐的孩子,是不祥的怪物啊!”

“怪不得我说今年天气久旱无雨,原来是这妖孽作祟!”

“村长,这是怪物,我们快把他除掉吧!”

猿飞日斩挥退了群情激奋的村民,上前蹲下和蔼的看着鸣人“孩子,你叫什么?怎么来到了这里?”

年幼的鸣人仿若受惊的小兽般将自己蜷在一起,因为过瘦而显得一双靛蓝的眼格外大“我、我叫漩涡鸣人,我忘了我怎么到这了,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事后猿飞日斩力排众议将鸣人带回了村子,收在了自家抚养,他已年过古稀,实在看不得像鸣人这般年幼的孩子生生饿死在此处。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鸣人来到了村子,这村子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隔个一年半载的总会出点事,有时是恶虎下山咬伤村民,有时是某家接触了鸣人的村民莫名中毒,甚至在某一年向来平稳的村子里竟出了人命。

虽然鸣人完全没有作案的嫌疑,可是一口难堵众口一词,自此之后,一旦村里出了事,人们总是会不分青红皂白将罪名按在鸣人头上。鸣人即使有猿飞日斩护着却仍是在私下受了不少苦,而这样的时间不知不觉竟过去了七年。

在又一次少年鸣人带着满身伤痕回来时,猿飞日斩长长叹了口气,他将鸣人叫到身边,心疼的抬手摸了摸鸣人头顶,苦笑着说“鸣人,爷爷老了,护不了你了。现在你也长大了,不如离开村子去找找自己的父母吧。”

已是舞勺之年的鸣人抬头望向猿飞日斩,他知道爷爷只是怕自己年龄大了,在日后村民会更加放肆的对付自己,他知道爷爷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可是、

不管平时鸣人表现的多早熟懂事,到底还是个少年,他死死咬着嘴唇,靛蓝色的眼睛却是悄悄蔓上一层水雾“可是,明明我什么也没有做。”

猿飞日斩只能将这身形单薄的孩子搂进怀里,既无奈又心疼“鸣人,不要怨恨,他们不是有意的。”

不要怨恨。

不能怨恨。

三日后鸣人听从猿飞日斩的话,背上行囊离开了村子。在半路却是想起屋后水缸快要见底,打水的地方离住处有些远,他不忍猿飞日斩走那么远去打水,便想偷偷绕回来将水缸打满再走。

可是,当他回到住了七年的家时,却发现猿飞日斩倒在了一片狼藉的血泊里。

作为多年的村长,猿飞日斩有相当可观的财富,儿女又常年在外,不知何时有人竟起了歹心,得知鸣人会今日离村,便在鸣人离开后破门害死了猿飞日斩卷走大批财富,伪装成鸣人恩将仇报杀了村长卷走财产的现场————反正,无论什么坏事,只要是鸣人,村民都会觉得是理所当然。

不要怨恨。

不能怨恨。

鸣人抱着猿飞日斩变凉的尸体,却并没有流泪,这是他在这世上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情,现在他死了,而他活着的理由似乎也没有了。

直到鸣人被蜂拥而来群情激奋的村民架起拖到村头那个破庙时,也没有流过一滴泪。

到冰冷的刀锋刺进他的胸膛时,他才抬头看了看围在周围因为愤怒而面色扭曲嘴角却隐约透着喜色的村民们。

辩解吗?

不、没用的。

滚烫的血液浸透了单薄的衣裳,而鸣人却觉得很冷。仿佛有风顺着刀口,裹着砒霜刮进他每一条血管,直到将左胸那块跳动的肉块冻结。在他记事后,也想过是不是像村民们所说死了会比较好,死了就不用挨打,也不用受尽千夫所指,也许到阎罗殿里跟阎王求个情,下辈子能过的好一点,这么想想也许是死了比较好。

可是到了现在,他躺在破庙里,残破的身体像是个露风的破风箱般苟延残喘,好痛苦啊,可是为什么还不结束呢?

不甘心。

为什么同样是人,他生来便被当作怪物,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所有的污水和怀疑都落在他头上。滔天的委屈和怨恨像是滚烫的岩浆一点一点在心腔里沸腾,鸣人死死盯着离去的村民们,往日靛蓝如碧空的眼珠一丝丝被赤红浸染,像是阿鼻地狱里窥视人间的厉鬼。

不要怨恨,鸣人。

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浸冰的冷水,鸣人喘着粗气,沸腾的血管却是骤然冷却下来,赤红的眼珠渐渐回复到往日的靛蓝,额头伤口的血划过他的眼眶,像是划过了一行凄厉的血泪。

可是、我还不想死啊。







有寒风裹着一阵素淡的兰花香抚过鸣人鼻尖,鸣人眼前一暗,有人将微凉的手覆在他心口
“我不会让你死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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